“那是在你拜野原大叔为师以前的事了,我和东平都在野原侦探事务所工作,不过我们后来都离职了,因为我受伤,东平生病了。”

牧子阿婆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双手交抱,粗声喘气。

“当时,四菱那家伙也是野原侦探事务所的一员,那个饿死鬼在我们这里工作时,是一个正常侦探。然而,有一天突然不见了,我们后来才知道他开了四菱商社这家名字听起来很响亮的侦探事务所。”

来往大厅的民众听到牧子阿婆粗哑的声音,不时瞄向我们这边。冬绘正在诊疗室接受治疗。当我们八个人一同出现在这家医院的挂号窗口时,年轻的女事务员还无法立刻分辨谁是患者,含糊地说着“那个……”然后来回看着我们。当我指着冬绘,表示“她跌倒”之后,女事务员立刻把冬绘当成急诊患者,送进诊疗室。

“那家伙……四菱那家伙跟东平是同学,两人个性都很正直,工作很认真。”

牧子阿婆有点呜咽地说道,仰望着天花板。

我还没拜野原大叔为师之前,也就是老天爷还没跟东平开玩笑的那段时期。当我敲打野原侦探事务所的大门时,东平己经用自己的部分生活能力,换取扑克牌的才艺了。

“伤脑筋……我什么都不知道,四菱的事不知道,你们的事我也不知道。”

我扭开手里那个小瓶的瓶盖,那是刚买的解酒液。

“我故意不讲的,我以四菱为耻,牧子阿婆和东平已经忘了当侦探的事了。”

“……是吗?”

我看着他们。牧子阿婆轻轻点头,回答说:“是啊,发生太多事了。”

“这种工作就像生活在别人的人生阴影下,最后,连自己的人生也会受到影响,逐渐模糊,看不清楚了。”

牧子阿婆沉默了一会儿,拍了拍坐在旁边的我的肩。

“你没问题,因为你的本质很好。”

“三梨大哥只是啥都不想吧。”

“糖美,我正要那么说呢。”

其实我原本也打算这么说。

我只是什么都不想,很没出息。

“哦……对了。”

我突然想起来,于是摸向大衣胸前的口袋,拿出“地下之耳”老板送我的塑胶人偶。

“这个是他……”

再拿出来看,这个人偶怎么看都像那个四菱。

“唉呀,真怀念,你怎么有这个?”

“老板给的,他说丢掉也无所谓。”

“四菱那个饿死鬼一声不吭离开时,那个老板也很生气。”

牧子阿婆说得让我好奇。

“离开时……什么意思?”

“那老板原本也是野原侦探事务所的员工。”

“啥?”

“我和东平辞职时,他也一起走了,自己在外面开了那间酒馆。野原的员工只剩下大叔,根本不会有业务上门,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

“唉呀,天啊……”

我不由得抱头,连那个老板也是他们的一员?原来如此,难怪他对野原大叔接过的案子那么清楚。

不过,野原侦探事务所……过去的班底还真豪华。我有点想看又不太想看当时的成员全都聚集在一起工作的光景。

“我去一下厕所。”

帆坂离开,朝走廊后面走去。或许是两个小学生开车让他紧张,才会跑去厕所的吧。途中,我看到年轻女护士自告奋勇要带帆坂去厠所,帆坂微笑拒绝,表示“我自己去”,然后就这么消失在厕所里。

“好了,出来了。”

野原大叔出声说道。冬绘静静地走出了诊疗室。

“让大家担心了。”

冬绘小声地向大家赔罪,并深深鞠躬。那张脸贴满了纱布,看起来很痛的样子,她维持了好一阵子低头的姿势。

“啊,冬绘小姐,你的伤势如何?”

从厕所回来的帆坂,担心地问道。

“骨头好像没断,只是皮肉伤,不过范围很广,所以才会花这么长的时间治疗。”

冬绘一次也没看我。

我灌完了解酒液,脸颊内侧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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