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是我姻缘偏复合,问伊何用起风波。

回头却说黑须把冠玉嫂子和腊枝安置之後,便出外寻访冠玉,一去便 无音信。两个一女一子要打听冠玉,一发没处下手,遂住在家中指望黑须回家 得一个音信,谁知将近一年,却无讯息,思量坐在家中守株待兔,终究不 是长法,不若到外寻访,或有所得。

腊枝与嫂子商定,腊枝年轻利索,出外较好。腊枝也不知方向,才投 客店,心里就觉得有些不爽利,及睡到半夜,渐觉次重,竟病倒在店中。

腊枝病在客店中,怕有歹人糟蹋了一自一己身子儿,一自一己将衣服紧紧穿着 ,是合衣而睡,幸身边所带盘缠多馀,诸事可为。

央店主请医调治,一病半年有馀,待词理好时,已足一年,盘费花得 一一精一一一一精一一光光,把个腊枝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况店主人一改往日和蔼之面貌, 冰着脸儿,腊枝知道那是近日来不曾与他些小费,正愁不知怎样得些盘缠 去寻公子。一日,行在街头,忽见有人卖画,方大喜道∶“我在小姐家时 ,习得一手丹青,是多时不曾画儿,也不知到底怎样?不如画幅儿卖些 盘缠来,况病已好,管在此,亦不是个办法,明日还急急起程才好。” 遂画了两福画,拿於手中去卖。

偏又作怪,起初两日,拿出画去,也不管好坏,就有人买,愁画不 及。今日拿着画,想想打早就走到晌午时分,问也没人问一声,心中十分 苦楚,耳边又闻得巡抚将到,满街报与人听,报写和官差往来不绝,心内 害怕道∶“我是个一女一身,脚下走路慢踱则可,快行未免有错,如今街上官 府又多人马又众,而且巡抚初到,倘有一点疑迹,风波立起,不若且回店 去回避一日再作商量。”遂回身转步,行至南门。忽背後有一人拍拍她肩 道∶“腊枝姐姐,怎麽是这等打扮?”

腊枝蓦听背後有人叫她真名,不由吓得魂飞天外,怕是官差捉人,等 了半晌,才回过头一看,却是个和尚,颇觉面善,一时想不起来。那和尚 笑道∶“怎麽不认得我啦!我是朱府里的呆三啊!”

原来呆三从小与腊枝一起玩耍,长大後,呆三进了朱府为仆,腊技到 了周家为奴。两人一自一是认识,原来又夹了一回事儿∶强盗那日杀进来府, 杀了朱云峰,呆三半夜惊醒逃出,直至这里,无所栖身,就投在南门处口 行庵做了和尚。适才正去化斋饭,遇见腊枝在行上卖画,他的眼贼亮,认 得腊枝,因是男妆,不敢造次,俏悄尾随腊枝背後,细细瞧着,左看右 看,见她举止动步,一发知是腊枝无疑,所以放胆叫她。

腊枝数年不曾被人识破,今日蓦然平空有人唤出她真名,吃一大惊, 复见是呆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将一副心事对付这个歹人。

呆三见果是腊枝,立起好一一一婬一一一之念,意欲拉她同至店中,又恐招惹了众 和尚,不能得手。心上暗一自一打算道∶“待我先弄她上手,然後再带进店, 她若一心向我,要拒和尚也就不难。”遂两下思定,诱腊枝至僻静之处, 一把搂住求欢。腊枝毫不推辞。笑追∶“这个地方,人来人往,不当隐便 ,倘过着人来,你是个和尚,我是个假男儿,定会弄出事端?不如你同我 到下处去闭了房门,神鬼不知,岂不妥当?”

呆三早已是一色一迷心窍,哪肯细思,连声问道∶“你的下处在哪里?”

腊枝见他那个猴急样,不由一笑,点了呆三头额一下∶“真是呆三, 我在府处前面。”呆三甚喜,有些手舞足蹈,随了腊枝,望府前而来。

腊枝一路暗恨道∶“我与这一一一婬一一一贼前生做下对头,今生该与他有个了断 ,罢,罢,道不得了,我今日必然是死,不若和他弄个鱼死网破,且到府 门前喊官,誓不与这贼俱生。”

腊枝一头走一头算计,呆三乐得屁颠屁颠,跟在後面,耳边远远闻得 喝道之声,忽听得“巡抚老爷来了,还不站开,管低头走,到哪里去? 肃静,回避!”腊枝闻知,就一手携了呆三,避在一边。不一会,锣声将 近,许多仪从执事,络绎而过,看着巡抚轿子已近,腊枝猛然一声大喊∶ “巡抚老爷救命!”呆三被吓得心胆俱碎,转身要跑,被腊枝死死拖住。

那巡抚正是冠玉,他先平广东乱贼之後,偕妻友一同回京受赏,同时 寻访流落亲人,闻得有人拦路喊叫,必是急事,就派差人押了两人,一发 带到察院衙门。

冠玉坐定升堂,先唤腊枝上去,一见大吃一惊,忙唤至案前,吩咐她 抬起头来,心内大喜,不觉出神,就失声道∶“哎呀,你莫非┅┅”连忙 又住了口,因那公堂要避嫌。

腊枝抬眼儿见像冠玉,也暗吃一惊,又不好问,两个默默无言,你看 我,我看你,倒有些起趣,一个告的不诉,一个审的不问,各人心里登时 搅乱。

冠玉恨不得跑下公堂来问她,又怕衙役看着不成体统,得审问道∶ “你没有状子,何故拦路乱喊,所告何事?本官看你有些曲折,恐不是男 儿身份罢?”

腊枝诉道∶“小一女一子确实不是男子。”冠玉听了这一句,正合他之心 意,喜得心花怒放,含笑问道∶“这是何因?”

腊枝遂将与嫂同逃寻冠玉改扮男装,今日遇见呆三要强行奸一一一婬一一一之事, 一一哭诉,冠玉已确知为腊枝,遂叫呆三上来着公差连打了二十大板,忿 然道∶“你还有何话可言?”

呆三尚兀一自一左支右吾地抵赖,冠玉拍案大怒道∶“你这该死的狗奴才 ,还不实招,为何恁般心狠手辣,你且抬头认本官一认。”

呆三闻声果抬买一看,认得正是那日一自一己意欲除掉的铁冠玉。吃了这 一吓,呆三觉一自一己顶门上走了三魂,脚底下溜了七魄,半日不能作声, 待醒过来,连滚带爬,伏至案前,哭喊道∶“呆三该死!呆三该死!巡抚 爷爷饶命,饶命。”磕头如捣蒜一般,口中不住说道∶“都是朱府朱老爷 叫我手的,不关我事,爷爷饶命呵!”

冠玉积了几年之怒火,几是发泄不得,叫差人将呆三夹了起来,又问 ∶“朱云峰这狼心狗肺之野兽买通盗贼来害我,可由你经手主办?”呆三 料抵赖不得,遂将朱云峰怎样一逼一他行刺,错杀了黄公子,又买通盗贼陷害 ,又怎样逃出来府做了和尚,今日见了腊枝欲行奸一一一婬一一一之事一一招出。

冠玉如梦方醒,不由仰天长叹∶“我铁冠玉一生阅历颇多,诗通礼晓 ,却不认得朱云峰这黑心贼子,瞎了眼呵,害我如此之惨?个中一情一节竟全 不知晓!”腊枝亦在旁,方知那日冠玉不辞而别也是为此受累,不由切齿 痛恨,上前踢了呆三几脚,骂道∶“你这该死的狗奴才。”

冠玉道∶“今日真是神差鬼使叫你。落於我手中,真个是恶有恶报, 我也不定你罪例,从宽发落,将你活活打死罢了。”欲要投笼行刑,恐 腊枝胆子害怕,吩咐差人带出二门,重重责打了呆三二百大板,呆三一命 呜呼,真个令人痛快。

冠玉恨极云峰,腊枝劝慰一阵,冠玉突地惊道∶"“怎的忘每了大事 ?”连书公文,详叙周公冤案,遣飞骑极与刑部。未及半月,周公雪冤出 狱,奔会冠玉乃後话,容後细表。

冠玉发放事儿完毕,忙掩门退堂,差分人将腊枝悄悄接进衙门。二人 悲喜一一交一一集,相拥而泣,腊枝问冠玉道∶“公子,可知小姐下落?”

冠玉见她身处困厄,仍时刻不忘主子,真个是个又美又忠之婢子,遂 搂她在怀道∶“乖乖,明日儿,我们就可见着凌波小姐了。”把铁头所做 之事,一并告与腊枝,两人皆相泣为笑,各一自一搂定,进了花房。

且说冠玉与腊枝进了房来,房中香气四溢。几年不见,腊枝已出落得 更加丰润,少了一股一女一孩子之气,多了一丝韵味,冠玉腰间那物儿挺然而 起,急急卸去衣裙,冠玉去捉,腊枝闪身躲入床帏,冠玉涎笑又捕,扯掉 半幅罗裙,腊枝假意嗔怒,却将半遮半掩之丰一臀一耸起,乜斜凤眼去勾那冠 玉。

冠玉欲心大起,一陽一物涨硬如杵,火灼一般,恨不得将腊枝玉人儿吞下 ,虎扑豹跃,径奔腊枝而来,腊枝躲避不及,被覆於身下,冠玉剥尽残衣 ,赤一一精一一条条。

冠玉扶住腰间一陽一物,欲待入耸,那腊枝又翻滚而去,冠玉讶然,兀一自一 卧在一边,那一陽一物儿坚挺挺,直矗矗而立,卜卜乱抖,挥舞生风。

腊枝知其欲兴狂发,遂不起身,将个又白又嫩之肥一一臀一斜突,花房尽露 ,腰腿荡摇,扭摆之间胯下那妙物玉一户儿乍红乍白,紧窄窄十分喜人,忽 而从里流出些银丝玉一液一来,一嗅一自一有一股清香,沁人心脾。

冠玉一騷一兴大发,遂潜摸而至於一臀一後,瞄准桃瓣,挺一陽一物就入,恰逢腊 枝一耸,遂听得“秃”的一声尽根,间不容发。

腊枝伊呀出声,大迎大凑,冠玉发力大弄。虽不尽抵花一心,倒也有七 八分畅美,霎时间抽得三百馀下。那腊枝将一条玉腿儿大大搿开,勾在床 栏上,冠玉大举入侵,半条身儿陷於其中,反把腊枝架住又扳其香肩,腰 上发力, 个不止。

腊枝伊伊呀呀,浪声不绝於耳,牵过冠王一只手,令其抚弄趐一乳一,冠 玉上下齐动,腊枝转摆呼号,急急脱出,急急卧下,摆正身子,金莲高举 ,一牝一一户顿开。

冠玉正没去处,见其如此一騷一浪,遂起身迎战,将金莲搭於肩上,耸身 挺一陽一而入,腊枝一一一婬一一一水淋 而出,直透至褥,冠玉愈发猛干,约半个时辰, 足足抽送二千馀度。再看腊枝,口不能呜咽,四肢疲软,呵息渐无,慌得 冠玉急抽出一陽一物,急俯肚上以口渡气。良久,腊枝才醒转过来,亦不言语 ,将纤指去那冠玉胯下捻过不停,冠玉那物儿经方才腊枝一吓,早已枯萎 。

冠玉嘻笑,知她欲火难耐,遂将口含住了腊枝玉一乳一上之腥红一乳一頭,紧 啜啜顷刻那一乳一頭儿勃然而立,胯下一陽一物亦奋起响应。腊枝一见心下欢喜, 取了帕儿将一牝一中揩遍,令冠玉卧下跨马而上,扶住硬梆梆一陽一物,照准了花 房倒抵没了头尾,毫茎不见,顿觉痛畅,驰聘数度,霎时间有七百馀度。

冠玉喜极,初觉得一牝一中乾涩紧狭,後竟一春一水汩汩滔滔,定是趐麻难当 ,快意连连。冠玉愈发动兴,紧搂肥臂,帮衬其大弄。腊枝一一一婬一一一兴勃发,手 扪趐一乳一,浪颠狂极,浪叫叠叠,又弄了一个时辰,方才身子一抖,丢了一陰一 一一精一一,滚鞍下马。

冠玉正在妙处,猛地那一陽一物跳出美穴,油煎肺腑一般着急,趴於腊枝 肚上,又是一阵狂弄,腊枝颠颠而动,床幔俱摇,冠玉狠命抽送却不见一一精一一 来,熬得难过,推起腊肢双腿,架於肩上,扯过练被,垫其一臀一下,抽出一陽一 物,牵出些一一一婬一一一水连连,好不爽意。

冠玉又叫腊枝并了玉腿儿,身子侧着,把个玉一户口儿弄得剩一条线 ,夹得甚紧,冠玉提起一陽一物 狠命一入 ,腊枝白眼一翻,险被 死花一心,几 欲被捣碎,遂摩擦趐一乳一,叫快之声不绝於耳。冠玉愈发兴动,猛冲猛撞, 又是乒乒乓乓一阵大弄, 得腊枝死去活来,骨趐神离,丢一一精一一不止。

冠玉仍不罢休,老汉推车,送了一程又一程,腊枝把个嫩肥一一臀一地乱叠 乱摇,金莲舞蹈於半空又乱蹬不止,冠玉又尽力抽了一千馀提,一陽一一一精一一兀一自一 不来,一陽一物坚硬如初。

腊枝见公子力战恁久,一自一是心下不胜欢喜,胯身而上,照准公子粗大 一陽一物一坐,不知何故,那一陽一物也未窜入洞中,在穴口边插了插,兀一自一跳 了出来。

腊枝觉得一牝一一户内一騷一痒无比,心中火辣火烧,有那一陽一物放进,方才 爽快,急探手於内,擒住了冠玉一陽一物茎儿,一自一个儿先对准了花房入口,这 才大力一坐,把个一陽一物吞了个乾乾净净。

冠玉手捧纤腰肥一一臀一,兴欲如狂,耸身抽弄舞个风雨不透,下下不离花 蕊,腊枝狂颠乱抽一乳一波一臀一浪,浪叫不绝於耳,二人又弄了近一个时辰,方 才仅泄出一回,雨收云住,落得满床一陽一一一精一一浮水,急急净了一陽一物玉一户,两人 入被,相拥而眠。有诗为证∶

万般奇巧处,恩仇天有教,

才把恶人罚,又把玉人入,

美入骨髓时,唯说销魂语。

欲知後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时间更新《捣玉台》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