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风再次睁开眼睛时,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地方?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还有那特有的消毒药水的味道,这不是医院吗?

“你醒了?”此时,正好一位护士小姐手拿体温计走到他的跟前,看见他睁眼,有些欣喜。

“这、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若羌县医院。今天早晨你昏迷不醒地被人扔在我们医院门口,值班医生看你浑身是伤,一时好心,先把你收治了进来。既然你醒了,赶紧打电话给你的家人,让他们送医药费来吧!”小护士嘴很快,三两下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什么?我昏迷不醒?怎么回事?我的伤不是在罗布人村落里好得差不多了吗?怎么会昏迷不醒?难道是一场梦?到底是阿布旦渔村的经历是一场梦还是现在是在做梦呢?

楚风头一回觉得自己的脑子乱了,他伸手在自己身上乱摸,居然找到了一样东西——那根罗布人大长老交给自己的白玉管。这么说,前几天的经历并不是在梦中?

“请问,你们发现我时,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孩子,大概这么高,很年轻?”楚风马上想起凌宁来。

“没有,就你一个人。”此时护士已经给屋内的四个病人都派发了体温计,说完这句话便出去了。

楚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件事透着蹊跷啊。自己虽说离开部队很多年了,但警觉性不会这么低吧,居然会无知无觉地任由别人把自己带走,还丢在了医院门口?楚风不相信自己的警觉性已经退化到了这个地步,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自己遭人暗算了。这暗算之人为什么要把自己丢在医院门口呢?还没有拿走自己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白玉管,这个人所图为何?

想不通啊!想不通!楚风摇了摇脑袋,他决定先抛开这个问题,现在首要的是先跟大齐等人取得联系,那家伙该急坏了吧?

大齐还真是急坏了,救援的黄金时间早已过去,到现在楚风、凌宁二人还是毫无消息,几乎可以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就连直升机也已经围着出事地点飞了无数圈,依然一无所获,时至今日,当日考察队的所有队员都参与了救援行动,也因此所有人心里都一片冰凉,大家都清楚,到了今天,两人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就在此时,一个电话打到了桑布的手机上,差点令这位铁塔般的大汉跳起来:“楚风!你小子还活着?你居然还活着!你在哪儿?”

“是小风打来的?”大齐眼都绿了,一把抢过电话,“该死的,小疯子,你疯到哪里去了?没事怎么不知道早点打个电话来?你知道大家有多么着急吗?什么,你在若羌医院里?伤得严重吗?”听说楚风是从医院里打来的电话,大齐的口气马上从训斥转向了关心。

“真的是楚大哥打来的?他没事?太好了!”此时,还留在指挥部的考察队的队员只有小王和威廉。他们在桑布那声惊呼出口时就已经围在两人身旁,此刻证实楚风没事,两人都情不自禁地喃喃低声庆祝。

“什么?凌宁那丫头没跟你在一起?”大齐听到这个消息心一沉,虽说两人是同时被洪水卷走的,但确实不会有太大的几率一起被发现,如今楚风有了消息,凌宁丫头却踪迹全无,只怕……

“还有这种事?”电话里,楚风尽量简短地说明了情况,并请大齐最好沿着塔里木河下游去寻找那个村子,说不定还能找到那群罗布老人和凌宁。

大齐觉得不可思议,但老战友楚风信誓旦旦称自己所说是真的,他也不得不安排人员去搜寻那个所谓的阿布旦渔村。还好,目前来看,两名失踪人员都已找到,这已是最好的结局。

“快!我们快去若羌!”大齐撤走了搜救队伍,只是安排了一些人手沿塔河下游去找寻那个渔村,自己却迫不及待想赶去若羌。可才刚刚起步,他便一个趔趄,眼前发黑。

“齐团长,你这是太累了!你需要休息!”威廉在旁边顺手扶了他一把,“这样吧,我去若羌接楚大哥,你就先好好休息吧,再说,要找凌宁那丫头,也得你居中指挥呢。”

“就是、就是,我也去!给我一辆车就行,我保证把楚教授接回来。”王聪也自告奋勇。

大齐正想说什么,桑布开口了:“我去,小王开车,你接着找人!”

大齐明白,这是大家想让自己休息,找的借口,按照楚风所说,凌宁此时没有任何生命危险,找寻起来也没那么急,况且有一个湖、一个渔村这么明显的目标,总比找一个人轻松许多。

他想了想,同意了。王聪、桑布都是新疆本地人,若羌、且末等地是常去的,很熟悉,让他俩去接人,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

眼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大齐这口气一松,眼一黑,便仰面倒下。

此时,正好有一位战士未喊报告便进来,大齐依稀瞧着似“小和尚”模样,心中暗骂:小兔崽子,又不守规矩!他眼睁睁看着那张大惊失色的脸逼近自己,嘴巴一张一合的,自己愣是听不见任何声音,随后便进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

等到他醒来,却看见一屋子的人。嗡嗡嗡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很吵!”这一声很大。

“什么?”背对着他的那个人没听清楚,转过头来看他,这一看,竟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大齐!你醒啦!”

“你、你、你,你是楚风?”刚刚清醒的齐团长脑袋还有点晕:“你不是还半死不活地躺在若羌医院里吗?怎么会在这儿?”

“大齐,你睡了一天一夜了,我早已被桑队长他们接来,现在正讨论怎样找小凌宁呢!”

大齐此时终于完全清醒了,起身一看,果然,桑布、小王、威廉都在,看来楚风说的是真的:“我真的睡了一天一夜?”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以前我们出任务,回来睡上一两天的事还少吗?”楚风嘴里虽说得轻松,眼神却紧紧盯着大齐,那里有一种叫友谊的情愫。大齐接收到了,一挥手:“好了,回来就好!其他的就别婆婆妈妈了。对了,凌宁小丫头有消息了吗?”

“没有!”楚风摇摇头,很奇怪,搜救人员沿着塔里木河最末端寻了一遍,却没找到任何有水的湖泊痕迹。难道是自己判断错误?

还好楚风还有一个线索:“实在不行,我们就派人去米兰镇上守株待兔,据我在村里遇到的那位上海游客讲,他是在米兰镇上找到的向导奥尔德克老人。只要找到这位老人,或者是那两位维吾尔族驼工,就能找到那个阿布旦渔村,找到小凌宁。”

大齐的身体并无大恙,此前是太累睡着了。这一觉没人吵,他便美美地睡了个够。此时人一清醒,立即精神百倍。

“那就立马派人去,对了,先联系镇政府,找起人来还是他们熟悉。”大齐迅速分派起任务来。

就在一位战士领命而出之时,大齐突然想起,前面自己睡着之前不是看见“小和尚”了吗:“咦,小和尚,小和尚?”

“到!团长!”“小和尚”应声而出。

“你小子,先前进来为什么不喊报告?越来越没规矩了!说吧,当时你要汇报什么事?”大齐随口发落了几句。

“我也没什么大事,昨天接到上级协查的通报,说天池南岸发现几顶军用帐篷,那编号竟然是我们部队的。我让他们把编号报过来,结果……你看!”说着,“小和尚”拿出一张纸,送到大齐面前。

大齐一看,脸色立马变了:“这、这怎么可能?”他一抬头,看见楚风,把这张纸递给了楚风,“你看看吧!”

楚风接过来一看,见是一份物资名单,其中的一些东西很眼熟:“这是我们上次领出来的物资名单?”

大齐点点头,又指了指那一组帐篷的编号:“你看看这个,再看看‘小和尚’抄的那些个!”

楚风仔细一看,果然,那名单中帐篷编号的后边,是一组手抄的编号,居然一模一样:“这是说,咱们的帐篷当日被洪水卷走,居然出现在了天池南岸?”说完这话,他竟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这怎么可能?”在场的其他人无不知道当时众人遭遇洪水之地。天池?怎么可能,先不说两地相隔数百公里,就说水怎么可能往高处流呢?

“看来,这罗布泊的秘密还不少啊!”楚风此时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罗布人大长老对自己所说的“罗布泊的水没有消失,它只是藏起来了”,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联系不成?

还没等他仔细想这个问题,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哇,桑布队长、小王师傅、威廉!你们都没事,太好了!啊,楚大哥,你也在这儿!可让我好找!”

这个欣喜不已声音的主人正是此前大家打算倾力寻找的凌宁姑娘。

“凌宁!你没事!太好了!”

“凌宁,我们刚还想去找你呢!”

“小丫头,欢迎你回来!”见到她平安出现,大家也很激动,就连平时话不多的桑布,也忍不住开口。

“楚大哥,你怎么回事?当日你一声不响地失踪,可把我们急坏了。还好大长老说不用急,还让茹仙把我们带到这儿来,说是在这里可以找到你,嘿,真是神了!他怎么知道你在这儿呢?”凌宁刚说了一句我们,徐闻和他的女伴便在她的身后出现了。

徐闻进来只跟楚风打了招呼:“楚兄,真是让我们好找。怎么当日走时也不跟大家打个招呼!”这一句明显是调侃了,当日楚风要真是自己走的话,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同伴丢下。

楚风听了这话,只能摸鼻子苦笑,他至今也不知道,当日是谁把自己带出村的,也不知道此人有什么目的。而徐闻这个“救命恩人”,确实有资格调侃自己,谁让自己的行为看起来那么像“忘恩负义”呢!

他这里安之若素,旁边有人不愿意了:“小风,这位是?”大齐护短之心极盛。

“哦,这位是上海来旅游的徐闻、徐总,他可是救了我和凌宁两条小命的恩人!当日是他正好带着雇用的驼队经过,才救下了昏迷不醒的我们。”楚风深知自己战友的秉性,忙把话说开。

“哦,非常感谢!”大齐听他这么一说才释然。

“对了,不是还有个领路的古丽茹仙吗?她人呢?”楚风突然想起凌宁刚才说的,可是往他们身后看了看,并没有人啊!

凌宁听了愣了一下,她这几天已经和温柔可亲的古丽茹仙交成了朋友,刚刚两人还说笑来着,尽管茹仙的汉语不是很流利,但并不妨碍两个女孩子说悄悄话。

这会子听楚风这么一说,她连忙跑了出去,边跑还边喊:“茹仙、古丽茹仙!”

良久,她垂头丧气地回来,看她的样子大家便知道,人没有找到。

“算了,她父亲可能有交代,他们这样子神神秘秘的也不会太长久了,说不定过段时间她又找你来了呢!再说,人家还算是新娘子,当然急着回去了!”楚风见凌宁很沮丧,说不得只好安慰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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