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辆警车开到距沙舟林场约十三公里的红山村。

两名正在调查的民警,发现张剑锋他们来到了村中,一名民警随即对他说:“张队长,我们在调查中发现这样一个情况。去年夏季,有两个骑摩托车的中年人到村中,他们称是城里文物研究所的,下乡调查古代遗址。村民们说这里没有什么古代遗址呀,只是村北边的山冈上有一座烽火台,现在仅存个土包了,还有村东原有个庙,‘文革’时被人拆掉了。那两个人还问,这一带是否有古墓。村民们说也没有发现,只是南边那片林子中有些老坟,都是新中国成立前立的无主的坟。还有一个村民说,‘文革’前,他到林中圈过兔子或打野鸡,发现林子中间有一座坟边有石碑,碑上有‘大辽’字样,这座墓有可能是辽代的。那两名文物工作者表扬了那个村民,并说要对这样的墓加强保护。然后,两人骑摩托车上了公路,沿林子向南走了。”

“那两个人多大岁数?”

“四十岁左右。”

“他们有什么特征?”

“没有人记得了,那两个人都是中等个儿,体态中等。说话就是当地口音,有个人还背个背包。”

“有人见到他们的工作证了吗?”

“村里的人哪懂这些。人家问问情况,就要让人出示工作证,没有这样的。”

“这两个人很可疑,再进一步调查。”

林青山的车一直在前面,由他带路,车在村中的一个院落前停下。张剑锋和荆雷跟着林青山进了院,发现有一辆红色雅马哈125摩托车停在房沿下。

“车在,人一定在家。”

走进房内,果然发现东屋有一个中年男子坐在沙发上喝茶。

“是林所长来了,快请坐。”那名男子见林青山走到屋内,便站了起来。

“这个就是姜福祥。”林青山向张剑锋和陆雨林介绍着。

“林老弟,这位是公安局刑警大队重案队的张队长,这位是警察陆雨林。”

“快请坐。”

张剑锋和陆雨林坐在了南边的火炕边沿,林青山坐在了北边屋的沙发上。

“看来姜老弟挺会享福呀。”林青山打趣地说。

“享啥福,这么热的天,还能去哪?”

“去巡林子吗?”

“上午走了一趟,没有任何事。”

“可现在林子中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有两座古墓被盗了。”

“什么时候的事?”

“从现场看是去年夏季到秋季的事。”

“可我去年夏季和秋季一直在林边巡查,没有发现里边有这事呀。”

“事情是去年夏季到初秋发生的,但今天才发现。你回忆一下是否发现过什么可疑的人。”这时张剑锋接过话来。

“没有呀。因这条路太僻静,平素行人特别少,有时几天见不到一个行人,没见过什么可疑人。”

“平素有人进林子吗?”

“前几年春天和冬天有人进了林子,主要是打鸟和圈兔子等,近些年保护野生动物,派出所多次下来宣传和检查,基本没人再进林子了。但到夏季有人到林中采蘑菇,多是妇女或孩子,并没发现可疑人呀。”

“你常到林子中巡查吗?”

“每年都要多次进林子,因林子宽,需要进入林中,仔细察看林中的情况,这么多年没有发生异常情况。我知道林中有一些老坟,可这么多年没有发生过盗挖现象,根本就没在意呀。”姜福祥说着,停顿了一下,突然说道,“对了,有两个可疑的人。那是去年夏天,我正从南边巡查回来,走到林子中间时,发现路边停着两辆摩托车。我正疑惑时,从林子中走出两个中年人,其中一个人还叼着烟。我走到他们面前说,我是这个林带的护林员,林中防火,不允许任何人在林中抽烟。那人急忙将烟掐灭扔在脚下弄灭,并连说对不起。我问他们是干什么的,他们说他们是城里文物研究所的,下乡来了解农村文物工作。我有些疑惑,问他们到林子中干什么,他们说去解手。见我疑惑,其中一人还拿出工作证,我见工作证上真是文物研究所的,还有照片和公章,就没有再多问。那两个人说我这么认真是好样的,还说看林子真是辛苦,然后骑上摩托车向南走了。在他们走后,我怕他们在林子中扔下火什么的,在那四周仔细看了一下,可什么也没发现。”

“这两个人什么特征?”

“他们是中等个子,其中一个还背了个包。别的没有什么特征了。”

“以后见过这两个人吗?”

“没有。”

“再见到他们能认出来吗?”

“认不出来了。”

“在你们村中有对古墓或文物感兴趣的人吗?”

“没听说过。”

“有人曾打过古墓的主意吗?”

“没有。我敢说,这事绝不是我们屯中的人干的,如果想挖,早就挖了,不会等到今天。这个屯不过百户,全是老户,每一家的情况我们都了解。”

当走出姜福祥的院落,张剑锋的手机响了,是孙少林从张家沟打来的。他说据一个姓宋的村民反映,去年夏天村中来了两名骑摩托车的中年男子,说是城里文物研究所的,下乡进行文物调查。那个姓宋的村民跟他们说起过村北的林子中有一些古墓,其中两座孤墓年代最长。后来那两个骑摩托车的人就沿林东土路向北走了。

“又是两个骑摩托车的人。”张剑锋一惊,随后对林青山说,“林所长,你们回去吧。我们去张家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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